安道尔

故事在医院上班的第一天,我遇到暗恋的女孩

发布时间:2023/1/11 2:07:55   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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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我叫安亭,是个男护士。

同班的女同学,毕业即失业,而我,幸运地找到了一份工作。

虽然是精神病院,但好歹是有了落脚的地方。

走过长长的走廊,就来到了b病区,这里大都是自残倾向比较严重的病人,有些病情严重的人,甚至会攻击我们这些护士。

就在我祈祷第一天不要遇上这种倒霉事的时候,我遇到了老熟人——温幼筠。

她刚刚被人送进来,因为镇定剂的药效,安静地躺在那里,皮肤白皙,五官精致,动人不已,整个人像是刚刚成熟的水蜜桃,带着甜美的气息。

和我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,一下子撩动了我的心弦。

旧事如流水,我知道,那些暗生的情愫从未远离。

自打她大一休学,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,只是怎么也能没想到,会在精神病院相遇。

我忍不住想去打探,还没到护士站,就听到了一些惊悚的话。

“……警察抓住她的时候,听说她裙子稀巴烂,像个破布娃娃,嘴角勾着笑,手里拿着刀,一滴滴地往下渗着血……”

“还有那个男人,是她爸吧?肠子流了一地,老二都被剁烂了,咦!”

“更绝的是,锅里炖着的肉是她爸的!听警察说,已经吃掉一部分了呢!”

护士站的几个姐姐们正在说话,一看到我来,就拉我进入话题,“小安啊,你可得注意一点那个女人!”

我听到这不由得一愣。

温幼筠弑父,怎么可能?

可随着护士姐姐们的话,我才知道温幼筠被送过来的前因后果。

温幼筠的爸爸温伏云是市里的教学能手,学校里备受尊敬的数学老师,温文儒雅,最重要的是,格外爱护自己病弱的妻子章红月,在外人看来,这就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。

可是直到温伏云无故缺席开学会议后,打电话也无人接听的时候,才有人报了警。

当警察去了,才发现温伏云早就死了,在冰柜里度过了漫长的暑假,病弱的章红月小腿萎缩,躺在床上,家里只有一个女儿,在厨房温馨地煮着肉汤。

这个煮着肉汤的就是温幼筠。

医院,等待一个月后的司法鉴定。

我抬头望去,那里果然有两个警察。

“她妈妈呢?”我不禁追问道,可心里怎么也不相信温幼筠会是个食人魔,还是吃的父亲。

“我要是她妈妈,早就疯了,女儿杀老公,还把自己弄残废了,母螳螂家都不带这么人伦惨剧的!”

“本来应该直接抓起来,偏偏这个母螳螂说自己有精神疾病!”

这种情况人们看的多了,想靠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。

可精神疾病有非常严格的鉴定程序,不可能轻易通过。

众人摇摇头,护士长突然拍拍我的肩,“小安是男生,力气大,以后,你和我一起照顾温幼筠。”

我没有拒绝,可说实话,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。

不过,我从未表白,事情已经过去几年,温幼筠是否记得我这个校友还是二话。

第二天,我第一次走进了那个小隔间。

阳光倾落,像是撒了一把蜜糖,温幼筠乖巧地坐在床边,手里捧着一本书。

她眼睛向这边看来,像是隔着山水,让人琢磨不清。

“你身体还好吗?我需要给你测量一下血压。”警察在不远处,我颇有些紧张。

可她却没有任何不适,笑盈盈地把胳膊递过来。

我这才注意到她右手被镣铐铐在病床上。

温幼筠好像不太方便转动胳膊,细白的左手撩过我的手背,让我一阵颤栗。

偏偏抬头望去,她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,只是懊恼地咬着嘴唇,揉着自己的右手。

“怎么了?我没有问题吧,小护士?”

她不记得我了,我说不出心里是惆怅还是庆幸。

“我有名字——”

温幼筠似笑非笑,“安亭,很好听的名字,怎么你认识我吗?为什么一直偷看我?”

耳朵尖一阵发烧,我快步离开。

02

“小安,换药去……”一连几天,护士长都带我去测量温幼筠,还给她送点书过去。

可每次过去,我都如临大敌。

背着护士长的视线,温幼筠青葱似的手指已经勾到了我的胳膊,她勾起笑意,声音哑的像个妖精,“小护士,你这里好硬。”

靠靠靠!

我猛地往后一跳,血压仪都被我撞到地上。

“小安,你怎么回事?做事毛毛躁躁的?”

正在跟警察闲聊,试图把自己女儿推销过去的护士长不高兴地走过来。

可一对上温幼筠的眼睛,护士长停了下来,让我自己把东西收拾好。

“明天我不来了,”我尽量镇定地和护士长开口,“温幼筠那里,您还是换一个人吧!”

我可太怕了。

大一的我还是单纯的颜狗,被温幼筠的美丽吸引。

她总是一个人沉默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二楼,多思内敛,我不自觉被她吸引。

暗恋的大树正在生长,结果她就休学了。

我借着去辅导员办公室的机会,瞄到休学申请。

抑郁症……

直到这次重逢,我才发现她真实的一面。

暗恋的小火花灭了。

反正她也不认识我,就当作正常工作。

我这么告诉自己,结果……

刚开始,温幼筠手指碰过来,我以为是不小心,就没多嘴。

谁知道,她后来干脆摸了上来。

我一个迟疑没开口,等再开口时,已经晚了,我一个大男人,还是护士,谁会相信漂亮的女病人骚扰我?

“行吧。”护士长倒也不为难我,第二天就带着王薇去了。

谁知道,就这么一换人,就出事了。

九点钟。

是去温幼筠病房检查的日子,

我一直侧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,还没一会,里面传来砰砰当当的声音。

王薇一脸的血痕,眼泪糊了一脸,还委屈地瞪了我一眼。

没一会,警察小哥也过来了。

我只得跟着进去,只见里面一片狼藉,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检查器械。

温幼筠坐在病床边,苍白的病服像一朵花一样散在她身边,本来拷着的手变得血肉模糊,配着她的温婉笑容,比当初进来的时候更像一个精神病患了。

看到我进来,护士长微微松了一口气,“她只要你检查。”

说完,她来到我身边,“小安,她很快就会去做鉴定了,你辛苦一点。”

医院哪里见过这么没有武德的疯子,谁进来,不是安安稳稳吃药,虽说行动上呆滞了一点,但好歹也是安全份子。

可温幼筠不一样,她作为嫌疑犯,只能拷着,就怕吃了药影响鉴定。

我叹了口气,认命地走上去,先安抚一下,“你不要害怕,我……我们是来帮助你的。”

温幼筠低着头,细葱似的指尖凑上了我的手背,一阵摩挲,仰起头,露出了一张艳若桃李的脸。

我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悸动,却只能说,“温女士,请自重。”

“小护士,有别的书吗?”

“你要什么?”

“你们的专业书籍有什么?我想更了解一下你!”

挑逗的话,她张口就来,熟稔轻佻的样子哪里像当年?

我硬邦邦地说,“只有警方同意,你才能看书。”

温幼筠一听,啊了一声,难得露出几分脆弱的样子。

我心软了。

“那小护士天天陪着我聊天吧?我当年休学,没能毕业,你能跟我讲讲大学的事吗?”

话像人话,只要忽略她突然俯身凑在人耳边说话。

我一阵激灵,匆匆走了出去,身后还传来她放肆的笑声。

一连几天,我都心力交瘁地为她检查,还要阻止她越来越放肆的动作。

小祖宗很是磨人,竟然让警察小哥同意我陪她聊聊,打发一下时光。

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认出了我,硬邦邦地讲了讲大学里学到的内容。

她听的很是认真,安静温顺,哪里有平时的嚣张。

一点破绽也无。

我怕她,可越是相处,越觉得她有苦衷。

温幼筠的笑总给我带来违和感,仿佛这一切都是假象。

真正的她还是那个忧郁的女孩子。

我心神煎熬,这样的日子让我眼底发青。

护士长看了也过意不去,“小安啊,我看你做事真的很踏实,这样,等这个案子结束,王姐给你介绍个朋友,你也休息两天。”

我下意识推辞,“我还不想谈恋爱。”

脑子里却下意识出现了温幼筠的身影。

完了,我知道,我的精神已经违背了职业条例——

我对自己负责的精神病患者有了好感。

03

一周后,精神病院来了不速之客。

温幼筠的母亲——章红月。

这是一位看起来和年岁格外不相当的女士。

半短发,衣着已然过时,一脸疲惫,整个人像是被风雪压垮了的枯树。

了无生机。

只有见到温幼筠的时候,整个人才像突然有了生机。

“是你杀死了他!你真的是太恶毒了,杀了也就算了,怎么能……”

章红月一张嘴,就让人又回到了那个压抑的小房间。

大一休学回家的温幼筠居然谈了个男朋友,黄毛,一看就是个小混混。

她说自己阻碍女儿谈恋爱,就被女儿推倒,双腿骨折,只能躺在床上。

为了女儿,没有说明实情,只是让温伏云好好开导女儿。

这一开导,丈夫就失踪了,只剩下女儿在家照料自己。

“家里的大冰柜重新插起了电,我……小筠说,买了冷饮回来,然后,也不见家里买菜,顿顿吃肉,肉丸子,肉包子,排骨,红烧肉……”

章红月被大家团团围在护士站,看着她流着泪复述自己的遭遇。

护士长听得格外投入,一边和章红月分享面纸,一边安慰她,“这不是你的错,她自己肯定是反社会人格。”

章红月欲言又止,“是,小筠她是有精神疾病的……”

“听说,这种不用负刑事责任是吧?”

护士长点点头,“是有这么一个条例。”

她们又陷入热火朝天的哭诉,我却在一旁感到好奇。

章红月进来时,整个人如惊弓之鸟,肩膀也紧紧缩在一起,却在护士长开口后,就放松下来。

还没想完,章红月过来要求见见女儿,护士长让我陪同。

我们来到小隔间,和警察小哥打了招呼。

章红月迫不及待地推开门,愣在那里半晌,却没有再上前,“小筠!”

我敢打包票,这句话只有浓浓的爱意!

护士长凑过来,“这就是母爱,孩子犯了天大的错,妈妈都不忍心怪罪!”

“我去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母爱满满的章红月就像疯了似的扑了上去,“你真的要死!你胆子怎么那么大!”

“你让我怎么办?怎么办?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!”

她舍不得打温幼筠一下,只是不断地捶着床板。

眼泪挂在这个疲惫的女人脸上,成串地往下滴,她拍打着自己的女儿,却无端地让人绝望。

丈夫没了,女儿也快没了。

本以为温幼筠这个残忍弑父的人,会对妈妈嗤之以鼻,或者打回去,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她只是用自由的左手抚了抚妈妈的头。

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温幼筠。

这一下很有安慰的意味。

我和护士长默默退了出去,“有故事……”

故事来没来不知道,章红月倒是每天过来。

医院隔壁定了酒店,每天过来,先是哭诉女儿不孝,然后又指责女儿,最后以抱头痛哭结束。

要不是不允许自带食物,我估计章红月还会带一堆食物过来。

母爱真的那么盲目?

我看不出章红月有半分的怨怼,除了每次过来说的狠话。

这天,我送章红月出去的时候,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,“小筠杀那个人的时候在发病,是不是不算刑事责任?”

那个人……

我隐晦地看了章红月一眼。

嘴上和丈夫感情深,现在听听,也不过如此。

我没有多想。

通过护士长的解说,我早就能猜到这个可怜老母亲的心理,精神疾病,这是让温幼筠免于刑事责任的利器。

“应该是吧!”

我没有细说,这个鉴定有多么复杂。

话说回来,这个弑父,还分尸食用的,绝对是情节恶劣。

难道这个章红月不觉得这个太恶劣了吗?

我扶着她上出租车,她用力的反握我的手,“小筠说你是那里唯一正常看待她的,还请你多多照看她!”

我下意识抽手,却发现纹丝不动,只得点点头。

“奇怪,不是说之前瘫在床上没什么力气吗!”

手腕上一圈青紫,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过劳肥,该回去锻炼了!

可不能刚参加工作,就有了啤酒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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