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 安道尔 >> 国家景点 >> 这个普通男人,竟然抛弃了女神两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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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学会上,方娜依然是众人眼中的焦点。
虽然已毕业八年,但她基本没什么变化,白皙的脖子修长优雅,身材依旧纤细,保持着少女轻盈的体态。
在一群被生活打击得如同失了水份的蔫苹果般的女同学中,更显楚楚动人风姿别致。
果然从小被宠到大的女孩就是不一样,即使已为人母,那种不被世俗生活所累的优裕与从容,也展现在那一举手一投足间。
此时赵志刚正和一群男同学夸张地寒喧着。毕业经年,虽然每个人的际遇已千差万别,但在这一刻,他们还要表现出没有隔阂,没有距离,是最亲密的兄弟。
此时他右手举着杯子,左边胳膊被一个男同学拉着,对方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,突然他感受到来了自方娜的目光。
那若有似无的眼风,带着点幽怨,带着点撩拨,就像是一片羽毛,举重若轻,撩得他的心尖止不往抖了抖——当年,他们只差一步便走进了婚姻殿堂。
大学时,方娜是音乐系的,赵志刚所在的化学系紧挨着音乐系。他经常会看到方娜背着一个大提琴,来去匆匆地奔走在宿舍与教室之间。
那时她是整个化学系男生的女神,高贵,明艳,简直就是一枝浓艳的牡丹,是人间富贵花。
彼时的赵志刚却顾不上这些,他来自农村,偏僻,贫穷,落后,他带着整个家庭甚至整个村子的希望考上了大学。
为了庆祝这一盛举,村支书掏钱,请了个戏班子,整整在他们村敲锣打鼓唱了三天。
所以,赵志刚的大学和其他同学不同,他背负着使命而来,他必须不辱使命,必须全力以赴。
所以,当班里的其他男同学早早就开始和女朋友花前月下,出双入对时,他的身影却还只是在图书馆试验室间穿梭。
他不是不羡慕,他只是无暇他顾。
那时候的赵志刚,棱角分明,有一种不自知的帅。
这种帅与他带着点禁欲的冷成为女生津津乐道的话题。有一段时间他去图书馆,旁边的座位上总是固定坐着一个女生。
一次,闭馆时天突然下起大雨,他在屋檐下撑起伞正准备走,那女生怯生生走到他身边,同学,我没带伞,你能不能送我一程?
那女孩就是方娜。她好像刚洗完头发,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,眼睛也湿漉漉的,散发着狡黠的亮光。
那天他们一起在漫天淅沥的春雨里缓缓走过,少女特有的体香在赵志刚的鼻端缭绕,他表面上纹丝不动,内心却已天塌地陷。
方娜的表白直接而火热,她家境优越,母亲是省内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,父亲拉小提琴。她从小骄傲,在万众嘱目中长大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不知自卑为何物。
赵志刚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。他从小所接触的农村女孩,都含蓄内敛,像是含羞草,你稍一触碰,便把两片叶子紧紧闭上。
他在高中时也曾暗恋过坐在他前排的一个女孩,女孩鹅蛋脸,白净,话不多。
他们最大胆的交流也只不过是,她的书掉了,他捡起来递给她,他们的手指碰在一起,电流穿过彼此的手指传遍全身,引起微妙的颤栗。
后来那个女孩高考失利,听说很快就嫁了人。
他怅然了很久,但也仅限于此。
方娜开始带赵志刚领略不同的世界。
她带他到酒吧纵情摇摆,灯光变幻闪烁,音乐似要把耳膜震破;
她领他到猫咖撸猫,各种各样的猫懒洋洋卧在沙发上,吧台上。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摸着它们皮光水滑的小脑袋,猫们发出舒服的呼噜声。
他从来不知道,猫居然也有如此多的品种,美短,田园,波斯。
而在他们老家,猫们都瘦骨嶙峋,眼睛里闪烁着野性的敏锐,从来不和人们亲近,大多数时候,它们嘴里叨着老鼠,如影子一样在墙头一闪而过。
第一次去方娜家,赵志刚便被她家里的布置震惊到。宽敞明亮的客厅光线充足,真皮沙发阔大舒适,不知名的花开得娇艳欲滴。
方娜热情地让他坐下,给他拿来饮料。
屋子里暖气很足,她脱下外面的大衣,黑色紧身毛衣让她更加曲线毕现。
她在他身旁坐下,脸颊绯红,赵志刚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,他在方娜的引领下一件件脱去彼此衣服。
忽然他眼角余光瞥到电视里的一个镜头,一只蚂蚁正背着一粒巨大的面包屑,步履蹒跚地爬行。
他恍然觉得那蚂蚁就是自己,在最关键时刻,败下阵来。
事后,面对着方娜幽怨的眼神,他无力地为自己辩解,你真的是太优秀了,我,有点压力。
她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,把头轻轻埋进他胸口。
和方娜的交往中,赵志刚一直处于患得患失的忧虑中。
他和方娜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,无论是家庭背景,生活圈子,还是为人处世,都是无法逾越的障碍。
方娜的父母能否接受他?而她又能否融入他的家庭?
直到毕业季来临,方娜兴奋地告诉他,她求了父亲好久,父亲才托人帮他找到了一家化学研究所的工作,工作清闲,待遇也不错。
她嘟着嘴向他邀功,她的父母本来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她和他的事,但架不住她哭闹绝食,父母便也只好答应了。
他们就她这一个宝贝女儿,一切以她的喜乐为重,条件就是,婚后他们需要和岳父母住在一起,生下的第一个孩子,随他家的姓。
同学们都羡慕他的福气,但赵志刚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,他几乎可以预测,他以后的家庭生活是怎么样的。
一切都需小心翼翼,一进家门,即使有再多的情绪,也要把微笑挂在脸上。
更因为接受了他们安排的工作,他一辈子都要对他们感恩戴德,低声下气。
他的自尊,他的骄傲,都没有直起腰的机会。
他有些忐忑,不知这样的生活是否真的适合他。
也是这个时候,赵志刚父亲打来电话,说他妈那天去平房上晒粮食时,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摔断了腿,腰也受了伤,让他赶紧回家看看。
他爸又在电话里大声说,你王叔,也就是我老战友,家跟咱就隔两条沟的那个,他女儿也在你们这个城市,这次也准备回老家,你王叔让你俩一起走,好有个照应。
他就这样认识了王小珊。
她比他早一年毕业,医院当护士,王小珊圆脸,长相清秀。
虽然在大城市里生活了许久,依旧保留着农村女孩所特有的朴素。
赵志医院治疗,下车后,王小珊没有回自己的家,而是径直和医院。
一到病房,王小珊就自来熟地向他爸妈问寒问暖,她又仔细地检查了赵志刚妈妈的腰和腿,把自己带来的护腰给赵志刚妈妈戴上。
赵志刚妈妈核桃似的老脸上顿时笑开了花,她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王小珊,带着无限满意的神色。
老太太右腿粉碎性骨折,腰只是扭了一下,并无大碍。
那段时间,王小珊几医院看她,她把赵志刚爷俩支开,毫不见外地说,我是护士,护理病人我最拿手了。
那次赵志刚在家待了一个星期,临走的时候,他爸对他说,儿子啊,你看小珊咋样?我跟你妈都觉得,你俩最合适,知根知底,门当户对。
小珊贤惠,皮实,能吃苦,是个好媳妇。你说的那个方娜,我跟你妈考虑过了,咱们两家,差得太多了,即使勉强在一起,估计也是两张皮,揉不到一起。
赵志刚的心在无望的荒野中茫然四顾。
他当然爱方娜,爱她的风情万种,爱她的开朗大方。
可爱是爱,生活是生活。
她能在他母亲生病的时候放下身段来为她端茶倒水,端屎端尿吗?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,她能在他需要反哺原生家庭的时候,不暴跳如雷地骂他是伏弟魔吗?
她能在日复一日的琐碎生活里,依然能保持着对他的爱和尊重吗?
当爱的光环退去,她会不会因为身份地位的巨大差异而对他呼来喝去,从而把日子过成一地鸡毛?
这样的悲剧,他看过太多了。
于是他对着父亲,轻轻点了点头。
回到学校,赵志刚便向方娜提出了分手。
我配不上你。他说出这句话时,垂着头,脖子似要折断。
她哭,她闹,她嘶声问,我哪里不好了?
就是因为你太好了啊。他在心底说。
终于,最初的痛苦过去,自尊抬头,方娜头也不回地走了,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。
毕业后,成绩优异的赵志刚和一家化工厂签约,顺理成章和王小珊结了婚。
之后,他在妻子的支持下跳槽,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。
婚后第一年他们有了儿子,第六年,有一天夜里,王小珊跟去高速路抢救车祸受伤的一对夫妻时,被高速上一辆疾驶而来汽车撞到,当场死亡。
而方娜,毕业后和一个高干子弟结婚,后来离了婚,有一个女儿……
此时重逢的目光里,赵志刚回忆着这些,五味杂陈,遥遥向一直看向他的方娜举了举杯。
有了解他们过往的同学带着酒劲起哄,交杯酒,交杯酒。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拿起酒,走向赵娜,来,老同学,就满足他们那些变态的愿望吧。
那一刻,他们的手臂交缠在一起,像两棵相向而生的藤蔓。
灯光下,方娜的眼睛水光艳潋,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时间过滤了怨恨,疼痛,只在记忆里留下最芬芳的片断。
而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,赵志刚终于实现了阶层的跨越,他小有成就,曾经根植在他身上的那些贫穷、自卑的标签以及由这些带来的过度的刚硬和自尊,也随着他人生的高度而从他身上一一剥落。
他终于有资格和方娜并肩站在一起,而不是需要她的垂怜。
当年,我也是迫不得已。起哄的同学散去后,他低声跟她解释。
我恨过你,不过后来,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,也理解了你的选择。方娜眼睛望向别处,幽幽地说。
晚上回去后,他便接到方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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