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道尔

剧场调研时代性和终极性的隐喻幕间

发布时间:2019/2/10 18:35:29   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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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

在麻文琦和王琦对幕间版《等待戈多》导演罗巍的采访里,我们看到导演罗巍认为《等待戈多》这个戏当中只有力量的平衡被打破,只有权力在转换,他觉得这是贝克特先生整个剧本里的一个很深的隐喻。剧中有的人在等待,有的人被捆绑,有的人绑着别人。那这个世界可爱吗?这种生活的境遇值得吗?这是罗巍要提出的问题,也许这也是贝克特先生提出的问题。

采访/整理麻文琦、王琦

口述罗巍、

内容由中央戏剧学院演剧追踪项目提供

关于主题

问:在这一版的《等待戈多》中,你似乎在诉说戈多没有来,而人们等到的只是“权力”,你的看法是什么呢?

答:权力,我不是要强调它,而是说,在我们当下的社会生活里,抛开种种表象,到最后都会发现,我们实质的关系就是权力,它无处不在。世界被人类建设得越来越气势磅礴、壮观,人类的力量确实很大,文明的成果也很丰富。我认为人类现在的文明其实就是在建巴别塔,《圣经》的故事是在讲人类要合起伙来做一件事,要造巴别塔,目的是跟上帝平起平坐,上帝不高兴,就把人类的语言搅乱,让人们沟通有障碍,人们就干不成这个事了。我觉得这个故事的寓意太真实了,现在人与人沟通就是出了很大的问题。不是指英文还是中文听不懂的沟通,而是思想情感的无法沟通,所以每个人都成了孤岛。这种真实是应该在剧场里展现给观众的。这对我们人来说其实是一个危机,每个人都孤立起来,这个世界就会很理性,很冷漠,爱就会越来越少。一个没有爱的世界,一种没有温情的生活,值得过吗?狄狄和戈戈为什么觉得生存没有意义,不就是因为他们等不来终极拯救者?既然戈多永远不来,他们为什么还要在这等呢?他们要找一个东西拴住他们,就为自己的存在找到了依据。其实这些东西是现代心理学的成果,我在《等待戈多》这个剧本里就看到了。

《等待戈多》剧照摄像:王雨晨

问:戏中狄狄和戈戈的形象一出现,很容易让观众联想到中国当前某个具体阶层的人,幸运儿的处理令人吃惊,但也同样似乎喻示当前中国的弱势群体,所以等待成了他们的等待,波卓的表演有些强悍,像一个权力的掌握者,这样《等待戈多》好像成了一个针对现实进行强烈批判的戏,甚至带有呐喊的意味。舞台上的一些处理会引导观众往权力的方向理解,可能你未必是这个意思。

答:权力并非我要去着力渲染的,而是这个剧本本身赋予的,我不过是把贝克特先生的剧本的内涵挖掘出来。我既然要展现它,那我就要玩命地展现一下。如果说我们仅仅是在谈基于社会现实替弱势群体的呐喊,那我们就不需要第二幕了。第一幕是波卓“玩”他们两个,跟他俩游戏,聊暮色,唱唱戏,调侃一下幸运儿。第二幕它反过来了,所谓的弱势群体把这个强势的人“玩了”一通。我并没有刻意替现在的弱势群体呐喊,我是想要说权力意味着,谁更强,谁就可以摆布他人。一个人瞎了,他就变成了弱势,他比他们(狄狄、戈戈)还弱,因为他是盲目的,所以狄狄和戈戈就在“玩”他了。这个东西才是有意思的。我觉得整个人类的历史,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权力的转换。戈多是希望,戈多是拯救,但人类没有等来戈多。两千年了,耶稣还没有再来,救世主还没有来到地面上,那么等来的是什么?是一出戏剧,这出戏剧当中人物力量的关系一直在变化,我觉得这是我想通过这个戏展现的东西之一。我还想展现的就是所谓权力关系背后的一个东西——现代人的尊严。就像戈戈与狄狄在雕塑下的对话,戈戈说:“咱们的立场呢?”狄狄道:“立场?咱们现不在不是趴在地上了吗?”这是人类目前的处境,现实生活当中,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做某种妥协,要放弃所谓的立场、原则。从这个角度切入的话,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是在夹缝当中,就是你不得不放弃一点什么。就像狄狄和戈戈所说的:我们已经放弃了,我们已经趴在地上了。从这方面来说,我们人类的尊严就在丧失。这个也是我感兴趣的一个问题。

关于角色和人物关系

问:幸运儿这个人物是当时就确定了要找一个特型演员吗?

答:是在我读剧本的时候就确定的。那时候我还在温哥华,生活单调一些,我就:翻剧本,有一天我把这个剧本又看了一遍,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。对幸运儿这个角色的设想,在那时我就确定下来,一定要找一个特型演员。幸运儿代表全人类,我们说现代文明当中的人类,都是用脑子很多的人,而人的本能在丧失,比如说爱的能力,我的观察是这样的。那么特型演员这个形象太好了,他就是一个脑袋特别大,身体却停止生长的人,意味着他的本能已经不会再发展了,甚至丧失了,爱的能力没有了。如果我们的社会缺少了爱的话,所谓的“至真、至善、至美”将不再被人提起。当然我还是相信我们当中有一部分人拥有这个能力,而且我遇到过,虽然是少数,但只要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,就预示着对这个荒谬现实的战胜。

问:也就是说你把幸运儿理解为一个极其浓缩的扭曲的人类的存在。

答:可以这么说。

问:幸运儿在原著中大段的关于思想的台词,在你的版本中浓缩为一句不断重复的“我要吃饭”,这样处理的意图是什么?

答:我的想法是人类现在的思想只剩下“我要吃饭”了,是极其讽刺的。按剧本的说法,幸运儿以前有一段时间“思想”得非常好,波卓说他一气能听好几个小时,那些“思想”是辉煌的。可自从康德写完《纯粹理性批判》,他告诉我们别折腾了,理性这个问题是有限度的,有些东西是我们认识不到的,我们再琢磨,无非是拎着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离开地面。西方哲学走到最后就是这一个荒诞,走不下去了,所以人们才拒绝思想,因为觉得没有意义。思想非但没有好处,还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,相比之下还是考虑吃饭的问题吧。全世界好像都是这样,我在国外的时候发现他们变得跟我们一样,非常实用,他们也不再去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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