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

离开巴黎，向北进入卢森堡，这是个袖珍国家，不显山不露水，这样的禀赋让卢森堡早早的成为中立国，行为处事上一直便很低调。欧洲类似的中立国还有摩纳哥、安道尔、梵蒂冈，我们欧洲行里安排了两个。其实大家心里明白，这些个国家列入路线纯粹就是充数的，是组织方的噱头、参与者的面子。有意思的是，别看他们是撮尔小国，人均国民生产总值，都在世界前几名里，国民的富裕程度和幸福指数都是超级高的。思考原因，他们没有军费的开支就比其他国家省了很多。窃想，这个世界若没有战争、自私自利的侵略，各个地区自由发展，都如他们一样，那是不是又一种大同社会？就是理想国了。从经济角度看，小国寡民少了复杂系统的损耗，因地制宜，肯定是一种竞争优势，就拿摩洛哥和列支敦士登举例子，这两个国家光旅游收入都够他们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了，小时候，记得摩洛哥靠邮票就可以衣食无忧。梵蒂冈有些特殊，若以国家衡量，人家仅仅收个门票，都富得流油了。

在卢森堡是过境，仅仅有一饭之缘，国家显得整洁安详，没有高楼大厦，没有一望无边的田野，中午停下来用餐的地方好似一个小镇，导游给我们推荐了个打卡地方，竟然是皇宫，门口若没有那个岗亭，谁会注意到是大公国的皇宫呢。

穿过卢森堡进入比利时，这也是个不大的国家。这几个国家的国界都是在不知不觉中经过的，连个能引人注目的标记也没有，国内县域之间还有醒目的标志呢，市界和省界那必须得要不输对方的界门的。

比利时地理位置为英法德荷等西欧共同体国家环围，欧盟成立，把总部也放在了比利时。欧盟的总部却实在有些不起眼，经过的时候，若不是介绍，谁会觉得这幢现代风格的建筑会是欧洲的司令部所在，大家议论，这个机构要是放在国内哪个城市，那不得整个世界醒目的建筑都怪了，别说在中国，就是放在亚洲任何国家，也不会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发达最富裕的区域眼前这个样子了。

比利时是欧洲风情最浓郁的国家了，当然不是欧盟总部的样子，典型去处当首推布鲁塞尔大广场了。来比利时，不能错过大广场的，这个广场及其周围建筑是欧洲风格建筑的典型代表。广场大小如一个稍大的足球场，四周被哥特式、巴洛克风格建筑环围，这些建筑大部分都是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的产物。因为集中在一起，又较好地保留了历史风貌，就比其他城市更令人印象深刻。建筑功能主要是市政厅，教堂，行会的会所。每一幢建筑代表一个行业。能感受到文艺复兴时期欧洲的社会形态，也可以管窥手工业主导时代行会的影响力和地位，能看出自律自治的痕迹。高耸的尖顶和各个行会屋顶上雕塑的人像，看起来像拼命向天空争取空间的竞争态势，给广场带来了争先出人头地的观感。历史上这个地方曾吸引过许多名人驻足生活，马克思恩格斯在某一栋里也生活写作过。广场四周的有许多巷道伸向街区，其中一个巷子里有那个著名的撒尿小童，于连的雕像。那么著名，却又如此的不起眼，看体量，把它放在某个家庭的桌子上，也显现不出高大。不知道它是怎样浪得名声的。

当晚住在广场附近的一个宾馆，第二天早晨出发的时候，被告知夜里大巴的窗子被砸碎了，有小偷光顾了大巴，几名团友放在车里的财物受损。后来知道，当地是移民聚居区，类似事情多有发生。后来知道，这是欧洲开始落寞的信号，因为之后的街头暴力，纵火慢慢成了家常便饭，新闻里看到已见怪不怪了。

在比利时参观的另一处著名景观是原子塔。也是比利时标志性建筑。九个硕大圆球，被组合成一个高达百米的空间多面体，管道两两相连，组成了立体的铁原子分子结构模型，球体和管道里面是展览馆和通道。整体显得前卫、现代、醒目，是艺术品和雕塑的混合体。在那个年代，这样的作品富含创新精神和开放思维。有一种冲破了欧洲固有思维禁锢束缚的感触。回头来看，欧洲离开二十世纪，也渐渐远离世界舞台的中央，他们的思想、行为被“文明”侵淫消弭了，还夹杂了“圣母婊”的元素，总之，欧洲徘徊裹足不前了，再看不到像原子塔这样的艺术品了。上海浦东东方明珠塔设计时候一定受到了比利时原子塔的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