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 安道尔 >> 国家历史 >> 故事和暗恋男神旅游他冷脸对我,在别人示好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我叫路之,和我们家隔壁的陆尚是青梅竹马。
我俩同岁,从小一起上下学,同校同班同桌。这种状态直到上了大学,我选的机械设计,而陆尚选了软件工程。
依然同校!
都说日久生情,大家不都好这一口吗?所以我高中时一个宿舍的好朋友刘乐,始终不信我和陆尚之间是清白的。
唉,也怪我自己,大学四年都没找到一个男朋友,唯一一个经常和我同框出现的男性,还是陆尚……
火车哐当哐当地穿破空气,列车售货员推着小车不知道第几次从我身边经过。而陆尚坐在我旁边,头靠在车厢上,闭着眼睛,不知道有没有睡着。
“喂,到我了,起来起来!”我推了他一把,说好靠窗位置一人坐一个小时,我是卡着点叫他的。
临近毕业,我俩打算回老家一趟,结伴徒步旅行一次。
被我“叫醒”的陆尚明显情绪不佳,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站起来去了洗手间。
嘿嘿。
我喜欢陆尚,全天下都知道。但要说爱的话,那我打死都不承认。这就像一个矛盾的命题,喜欢,像情侣一样,但不爱,不是情侣。
在我眼里,不喜欢陆尚的女生可能都性取向有问题!毕竟,我们家陆尚要身材有身材,要颜值有颜值,特别是气质这一块儿,我可没见过比他吸引人的。
陆尚回来时,手里拿着一瓶水。没错,就是一瓶。他旁若无人地拧开咕咚咕咚,喉结滑动,看得我都渴了。
“也不给我买一瓶。”我说着,从他手里夺过来,毫不客气地也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。
陆尚瞥了我一眼,拿纸巾擦了擦瓶口,略带嫌弃,嘴里吐出三个字,“臭毛病。”
从火车上下来,再换乘大巴,到了镇上。我习惯左手拖着行李箱,右手挎着陆尚的胳膊。
远远看见那两座并排的小别墅,我心里一喜,撒开陆尚的胳膊,迈开腿跑起来,“来比赛啊,谁先到家谁是大王。”
乐极生悲,还没跑出十米,被我强硬拖着奔跑的行李箱先后失去了两个轮子。当我提着箱子努力挪动着时,陆尚轻笑一声,从我旁边悠然自得地拉着滑溜的、轮子完好的箱子经过。
“喂,你帮我一下啊。”我急了。
“不帮。”
如果箱子里是衣服还好,可我的箱子里,全是书啊!
嘴里嘀咕着骂陆尚不是人,进了家门,发现有隐隐的哭声,是妈妈。
我赶紧放下箱子,跑到爸妈卧室,妈妈正在收拾衣服,爸爸就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。
“爸,妈。”我的突然出现,两人都吓了一跳。
妈妈一看见我,哭的更厉害了。我有些不知所措,爸妈虽说不是完美夫妻,但这几年,我渐渐长大,他们几乎没吵过架。
“爸,怎么了,你们吵架了?”我看妈妈一件一件衣服往箱子里放,似乎不是打算仅仅回娘家几天的样子。
两人还是不说话。
这像什么样子,都多大年纪了,还搞这一出。我把妈妈从地上拉起来,安慰着,“老夫老妻的,还有我这么大的女儿了,你俩还想咋,要离婚啊。”
老天作证,我这句话只是顺口一说,没想到,妈妈从箱子底下抽出一个本本,明晃晃的“离婚证”三个字倒让我瞬间哑口无言了。
陆尚是在晚饭时候来找我的。
彼时妈妈已经走了,爸爸在书房沉默着,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。
家里没开灯,陆尚进门打开灯,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,只是愣了一下,便走过来,拉起我的手,不由分说往外带。
“我妈煲了鱼汤,特意给你做的,走吧。”陆尚手心很温暖。
陆尚家的别墅和我家的设计一模一样,当初两家是同时动工盖的房子,用的同一张图纸。所以每次来,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们家换家具了而已。
陆尚的妈妈做的饭很精致,就像他们家的装饰风格一样,和我妈的品味比起来,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可我没胃口,碗里已经堆了小山一样高的菜,都是我爱吃的。我哽着嗓子,硬生生扒拉几口下去。
眼前的一片模糊,在陆尚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时,化作汪洋大海,倾斜而出。
在别人家吃饭时哭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,特别是,陆尚的妈妈就像我心中的女神一般,她总是优雅而善解人意。小时候我总想学她,或者能像我爸爸也不错。
我爸爸是个文学爱好者,出版过几本小说。平日里他虽然不爱笑,但对熟人他都是谦和有礼,就像古代的书生一样。
我没有爸爸的的文雅,没学会陆尚妈妈的精致,我妈那一套死心眼和神经大条却拿捏地七七八八了。
小时候我是很喜欢妈妈的。她没什么文化,每天只会想着操持家务,从来不会拾掇自己。可她对我的照顾真的是无微不至。
下雨天会去给我送伞,顺便带上我的雨衣雨鞋,让我回到家连个头发丝儿都没沾湿。初中住校,周末她都会准备一大保温盒饭菜,等着我下课能补一餐。
更主要的是,她从来不会过多干涉我,她不懂什么是独立,但她真的很尊重我。
可是后来,上了高中,青春期作祟,我对她的喜爱有所消减。因为她不是个“拿得出手”的妈妈。
和陆尚那看起来年轻貌美、不食人间烟火的妈妈比起来,我妈粗糙,老气,还经常很大声的吼我和我爸。
我甚至想过,要是陆尚的妈妈是我妈妈就好了。
可是现在梦想成真了,我爸和陆尚的妈妈彼此心生欢喜,虽然只是情书来往,也算两情相悦了。
而我一点儿也不高兴。
爸妈一直很尊重我,自然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他们的事。
“阿姨,你喜欢我爸什么?”
我这话问得很平淡,没有什么愤怒或者讽刺。
陆尚妈妈拿着筷子的手一抖,我猜想,她是怕我像个疯婆子一样,跳起来毁了眼前美好的气氛吧。
我的问题没人回答,闻着桌上的香味,我愈加觉得我那被爱情逐出家门的妈妈可怜。
她大概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情吧,尽管她奉献了自己的青春。
我从陆尚家出来时,听到里面噼里啪啦地瓷器碎裂的声音,还有陆尚绝望的嘶吼声。
我们依然如约去徒步旅行了,陆尚走在我右前方,背着大大的旅行背包。我没有上前和他打闹什么的,只是默默走在后面。
恰好妈妈打电话给我,劝我不要放在心上,时间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安排。
那这个狗血的安排我一点都不喜欢。
陆尚回过头看我时,明显怔住,我有气憋在胸口,没理他直接大步走到他前面。
从前我只是不爱他,现在,我想我也不喜欢他了。
路线是我和陆尚一起规划的,我们预计从马过河镇走乡道,先到东川,从东川红土地往南走,直达保山,保山下去便是腾冲了。
腾冲县地处中缅交界,有上好的玉石和地热,是个可爱的小县城。
才到东川,我们便遇到了另一个驴友,他叫东子,是外省过来的。
作为本地人,我坚定的告诉他,那些越美丽的风景,越是要通过双脚才能到达,他嘿嘿笑了笑,选择脱离队伍,加入我和陆尚。
和不善言表的陆尚比起来,我可能就是个话痨。加上我对长辈们的不赞许,对陆尚自然也就故意冷落。
当我聊到大学四年都没能脱单时,东子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,问到:“你俩不是情侣啊?”
我嗤之以鼻地切了一声,“你什么眼神啊。”
得到我的确定后,东子似乎格外高兴,就连对陆尚都多了些关照。
东子是每年都要徒步旅行的,所以他皮肤黑黑的,但他又是个爱笑的人,因此每次见他那张包拯脸下方露出一口显眼的白牙时,我都会乐的哈哈大笑。
三人同行的第一个晚上,我们是在东川一户农家借宿的。农民伯伯一家很热情,加上我和陆尚也算是本地人,伯伯一家慷慨地拿出腊肉和白酒招待我们,像是来了客人一样。
陆尚话不多,偶尔被提问才会有那么点存在感。我暗戳戳地在心里想,反正这一趟过后,我们也做不成朋友了,没必要留一线!
虫鸣声声,院子里凉风习习,吃饱喝足,东子说要出去走走,我拒绝了他的邀请,躺在摇椅上看天上的星星。
这让我回忆起小时候的事。
那时候大概七八岁吧,我和陆尚刚入学,我们在学校里结交了很多小伙伴。
我们家前面的农田里还没被开发,是一大片的稻田。谷子收割完以后,田里没有水,短短的稻草和长势极好的杂草疯狂占据了农田。
这是庄稼人的烦恼,倒是给我们一群孩子乐得整天放了学就撒欢儿。
那时候不仅是同学,就连老师都认为我和陆尚是堂兄妹。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我,大家便也觉得他是个合格的哥哥。
每次我们玩“你追我赶”这个游戏,男生追女生时,陆尚总会抢先跑在前面,不让别人来追赶我,他自己也不会尽全力来“捉拿”我,反而提醒我别跑太快,小心摔跤。
软软的草地上,哪里摔得疼呢。因为陆尚的徇私舞弊,我俩常被踢出游戏,坐在田埂上看其他人尖叫着奔跑。
夜空中的星星真的好美,仰望着星空,七八岁的孩子也会觉得心胸开阔。我和他讨论未来,我的梦想每天一变,宇航员,大明星,画家,医生,老师。
我的那些异想天开,陆尚总会说一句:“挺好的。”
可不是挺好吗,我开口是“咱们当了大明星”闭口是“咱们当了医生”,好事都没落下他。
我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,伯伯抽着水烟筒出来,“外面有蚊子,快进来吧。”
“伯伯没事,我在外面看看星星。”我笑着说。
云南绝大部分农民都很憨厚老实,这个伯伯也一样。常年在土地上劳作,被太阳晒得黑黑的,皱纹很深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不少。
伯伯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,和我聊起来,“妹妹(云南对小孩子的称呼),伯伯跟你说句实在的,这男朋友啊,还是我们本地的好,知根知底。”
我有些哭笑不得,勉强接话:“应该都差不多吧,不都是中国人嘛。”
伯伯呼噜呼噜吸着烟筒,严肃到:“皮肤可能差不多,但是这感情,生活习惯,心,可都不一样呐。”
见我不说话,伯伯继续给我洗脑,“陆尚这孩子话不多,但我这个外人是真切看得出来他对你的心,你看今晚吃的这些菜,你以为都是你婶娘未卜先知晓得你的口味啊?可都是陆尚特意跟我们说的。”
听到这话,我心里有些别扭。我是习惯了陆尚对我的照顾,可是,没有这份照顾我也能过得好好的啊。
谈话不了了之,我回到房间,耳朵贴在墙上听陆尚有没有睡。一片寂静,应该睡了。
随后哐当一声,我的房门被推开,陆尚走进来,顺手关上了门!
“干嘛!”我语气不佳,不知道哪里来的气,说出来的话也夹枪带棒的。
陆尚走到我面前,贴得很近,我背后是墙,又躲不开,只能瞪着眼睛看他。
“路之,我警告你,别玩儿太过了,否则,最后你收不了场。”陆尚生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