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道尔

额尔古纳河右岸人们出生大同小异,死亡

发布时间:2024/12/1 12:42:05   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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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一书中有太多关于死亡的故事,有的是因为善良,有的是以命换命,有的是因为执念,有的是奇奇怪怪地就去了另一个世界。小说中一开始讲的就是死亡。“我”有一个姐姐刚生出就遭受风寒,活了两天就去了。母亲生“我”的时候,万般小心,生怕有一丝风寒要走“我”的命。接着是“我”的姐姐列娜的离去,她先是高烧不退被尼都萨满跳神让一只驯鹿崽代替她去黑暗世界。后又被那只替她死去的驯鹿崽的母鹿驮载,在搬迁的路途中跌落到雪地里,在睡梦中冻死。然后,就是老达西的死去。他是因为执念太深而死。老达西在保护驯鹿中,与狼搏斗,他打死一只母狼,一条腿却被小狼咬断。从此,他将断腿报仇的执念根植于心,他饲养并训练猎鹰,希望猎鹰助他报仇雪恨。最终在阵阵狼嚎的夜晚,猎鹰确实帮助达西报了仇,但老达西和他的猎鹰也身负重伤,再也没有回来。谁都没想到的是,老达西的离去却让他的儿媳玛利亚怀上孩子。依芙琳说,玛利亚多年的不孕可能是因为那张狼皮,那张被老达西带回的母狼皮有一种阴晦的气息,现在老达西离去,狼皮也没了,玛利亚自然受孕了。随后的日子,因为瘟疫让驯鹿数量大减,“我”的父亲林克决定出去换取驯鹿。那是阴沉的一天,母亲似乎有预感,临走时还交代父亲和猎犬伊兰:一定要好好回来!没想到,在习以为常的雨季,在见惯不惯的电闪雷鸣和暴雨下,“我”的父亲林克被雷电击中!父亲去世后,“我”的母亲达玛拉一度消沉,而她与尼都萨满的情感又不被允许,最终在“我”的弟弟鲁尼与妮浩结婚的那天晚上,她穿着尼都萨满送她的羽毛裙子在舞蹈中死去。“篝火渐渐淡了,跳舞的人也越来越少了……只有达玛拉,还在篝火旁旋转着。开始时我还陪着她,后来实在是困倦得无法自持,就回希楞柱了。我走的时候,陪伴着母亲的,只有昏睡的伊兰、惨淡的篝火和天边的残月。”作者描写母亲的死亡,写的是:“我看到了三种灰烬:一种是篝火的,它已寂灭;一种是猎犬的,伊兰一动不动了;另一种是人的,母亲仰面倒在地上,虽然睁着眼睛,但那眼睛已经凝固了。”“我们祖先认为,人离开这个世界,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了。”达玛拉死去后,尼都萨满更懒得打理日常了,连族里的事也不管不问。就在日本人吉田来“我们”营地的那天,尼都萨满最后一次跳神,向日本人证明了他的神力,也使他们对“我们”产生了敬畏。最后尼都萨满将神衣、神帽、法器一件件地扔掉后,倒在地上离去。而就在那个夜晚,“我”生下了安道尔。随着日本人的入侵,乌力楞的男人们都被带下山受训,而那年的冬天,雪花提前到来。这场雪足足下了两天两夜。第三天,正当“我们”出去寻找驯鹿的时候,男人们回来了。而“我”的第一任丈夫拉吉达,独自一路,骑着马在寻鹿途中,因为疲劳,永别了“我”!他可能只是想在马背上打个盹儿,没想到在睡梦中被活活冻死。而“我”在看到浑身僵硬的拉吉达后,吓晕了过去,等我醒来时,腹中已空,“我”不仅失去了“我”的丈夫,还失去了“我们”的孩子,那个死婴,果然是个女孩。接下来,就是伊芙琳和坤德的儿子,金得的死去。金得的死是因为爱而不得和被逼无奈。他喜欢妮浩却得不到,又忍受不了被母亲伊芙琳的逼婚。最后在与杰芙琳娜的婚礼上,选择吊死自尽。紧接着,就是妮浩为救人,丧失三个孩子。他失去的第一个孩子,果格力,是妮浩被请去救治一个高烧不退的十岁孩子。“天要那个孩子去,我把他留下来了,我的孩子就要顶替他去那里。”第二个孩子,交库托坎,是为了救治将要被熊骨卡死的马粪包。第三个孩子,未生先死。是为了救治偷驯鹿而被吃撑的少年!“她如果救活了那个孩子,她自己就要失去一个孩子。”这样的死亡是以命换命!妮浩却从未见死不救!在交库托坎离世后,妮浩的第二个儿子耶尔尼斯涅懂事又勤快,他为救他的额尼(母亲)而被洪水冲走!玛利亚是老死的,“我”的儿子安道尔是被他的哥哥维克特误作是野鹿而被猎枪打死的。“世界上没有哪一道伤口是永远不能愈合的,虽然愈合后在阴雨的日子还会感觉到痛。”维克特因此,余生都在酗酒和消沉!随着风雨变幻,时间推移,“我们”经历了严寒、猛兽、瘟疫的侵害,经受了日寇的铁蹄、“文革”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,“我们”在命运面前殊死抗争,也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。“我已经说了太多太多死亡的故事,这是没办法的事情。因为每个人都会死亡。”哈谢踩到一只蘑菇,滑了一跤,瘫倒在地,拒绝救治,折腾三天三夜后死亡。伊万是被造反派气的吐血而亡,之后的第二年,坤德是被一只大蜘蛛吓死的,伊芙琳是为玛克辛姆治烂疮吹气,吹完最后一口气倒在了篝火旁。达西自从腿折后,一直郁闷最后自杀,杰芙琳娜采了毒蘑菇吃下,为其殉情!“我”的第二任丈夫,瓦罗加,我们这个民族最后一个酋长,为了保护放映员和马粪包,遭到熊害!接下来的日子,“我”的岁月出现了空白,但死亡的阴云却未消散。“我”的儿子维克特酗酒过度而死,拉吉米的养女,马伊堪,生下私生子后两年跳崖而死,马粪包被运材车的司机打倒致死。妮浩在跳神祈雨后离去,妮浩离开半年后,鲁尼也突然离去,鲁尼那天看上去好好的,让玛克辛姆给他拿块糖,说完,脖子一歪,没气了!“我”最喜欢的外孙女依莲娜热爱画画,她是我们部落所出的第一个大学生!依莲娜在耗时两年完成巨作后,葬身河流而死!小说已经到了末尾,人的死亡是必然的。“人们出生是大同小异的,死亡却是各有各的走法。”“生命就是这样,有出生就有死亡,有忧愁就有喜悦,有葬礼也要有婚礼,不该有那么多的忌讳。”看淡生死,过好当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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